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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年代,在长春市的人民广场上,究竟有多少“拉客女”?

长春市中心,有一个人民广场,初建于三十年代的伪满洲国时期。1945年,在广场中心,建立了一座“苏军纪念塔”,就此,成为长春市的“标志性建筑”。

人民广场的建设,特别超前,这个圆型广场的直径有300米,面积有70000平方米。她以开阔的空间,精美的建筑,多彩的绿化而驰名中外。来长春市的游客,没有不到此“打卡”的,这当然是后话了。

由于人民广场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,这里不但游客如云,大量的本地中老年人,也都在此休闲娱乐。

大约从改开后,人们的思想逐渐解放,这里也成了各种思想交流的乐园。“拉客女”,看中了这里的市场潜力,开始在广场中出现。

到九十年代,已经形成了气候。圆广场吗,都是圆型的路,所以,广场分为三圈。外圈,都是一般的拉客女,中圈是中等的拉客女,而高等人才,才能在里圈拉客。这些拉客女的年龄不等,从20岁到50岁都有,甚至60岁,也不罕见。

她们,大多浓妆艳抹,语言粗俗。有的守株待兔,有的主动出击,特别热情地去搭讪每一个能接触到的人。如果谈妥了价格,“她们就一起下去了”,去她们在附近的出租房进行交易。据说,大多都比较诚信,没听说有“仙人跳”什么的发生。人民广场周围虽然都是高楼大厦,但后面,就有棚户区,她们大多租住在小房子里。

至于价格,当然是要讨价还价的。最低30元,最高50元,浮动的距离也就这么大。说来有趣,你问价:“多少钱”?她是不用嘴来回答的。她会抬起一只脚,让你看鞋底。白鞋底上,写黑字,“50元”。你如果嫌贵,她会抬另一只脚,而另一只鞋底上,写的是“30元”。她们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。根据当时的经济水平和收入,这也属于合情合理。

当年,在这个广场上,同时“在岗的”拉客女,就能有一两百人之多,加上行来行不来的,能有五百人之多。拉客女,水平高低大有不同。有的一谈一成,经常下去,称为“站不住”,还能得到客人的小费,礼物,甚至请吃请喝。有的,一天,难有一单生意,称为“常青树”,树吗,就是不用动弹。为了争生意,拉客女之间,也经常吵骂不断,甚至剑拔弩张。

这些拉客女,大部分,都是附近农村出来的。因为家境贫寒,不得已而为之。其中,也有城市里的“佼佼者”,往往是比较年轻,放浪形骸,思想超前的那种。当时,广场上有一个叫“春城红”的年轻女孩,也就二十不到吧,成为众人追捧的对像。听说最后,被一个老富豪娶走了。就此,人们断了念想。不久,又出现了一个年龄稍大的拉客女,成为领班,大约三十岁吧,小名“春城绿”,也成了广场上的“场红”!这对中老年男人的吸引力还是特别大的,简直就是众矢之地。

有一天,广场上,一个老年人,摔倒了。这些拉客女蜂拥而至,一起抢救老人,最后,生生地给送去了附近的医院。广场上,也会出现一些“乞讨者”,她们看到了,也常常慷慨解囊。没生意时,她们也喜欢和休闲的人们一起探讨家长里短,有的,还放弃“专业”,和别人打扑克牌。

再后来,新千年了。人民广场的拉客女始终不断,难以制止。因为没办法,有关部门想出了一个“没有办法的办法”,把人民广场用铁围栏彻底封闭了一大圈!至此,人民广场成了一个无人的广场,只剩纪念塔自己,孤芳自赏地,孤零零地,高高地,矗立在中心位置上。

据说,现在,常常有市民,向广场里观望,时常有呼吁重新开放广场的呼声!

配照为,我拍“长春市人民广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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